「可以唱歌給我聽嗎?」
「想聽甚麼?」
坐上病床旁,輕柔妳的手。「妳想聽甚麼不會的我也唱。」
「誇張。」妳咯咯的笑起來,回握我的手。「英文歌妳就不行了。」
「我可以學阿。」
「鬧妳的,妳唱的都好。」
冥望著窗外的天空,聲音輕飄飄地像是隨時會消失,她伸出帶著銀戒的右手。戒指在陽光下閃閃發亮,我伸出一樣帶著銀戒的右手去握住她的右手。
「真壞,我可是很認真。」眼神緩緩淡然下來,看著吊著點滴纖細的手腕。「冥,我唱歌,妳也要跳舞。」
不是約定,不是哀求,不是強求。
我是歌者,妳是舞者。我唱歌就會有妳舞導的身影,這是習慣,是融入我們身體,我們靈魂的一部份。
「我不會丟下歌者自己唱歌。」妳輕吻我的唇。「妳獨自唱歌的樣子太孤單,所以我會陪妳,我不是答應過妳嗎?我是妳一個人的舞者。」
那天醫生跟我說妳不動手術最多就是那點時間時,我真想回到妳家求妳娘救妳。
看到妳一臉幸福的樣子,我知道妳已經都知道了。
"即使做手術,也可能不會復原。那不如讓我多跟妳在一會。"
從中午到嗙晚我唱了一整天的歌,到妳睡著我依然哼著小調。
我會為了我的舞者唱歌,妳要為了妳的歌者努力跳舞。
好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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